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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时期,有一支很有名的游击队一一粤、赣、湘边区纵队,活跃于广东、江西、湖南三省交界的地方。他们不断地打击敌人,扩大武装,和做建立政权巩固根据地等工作
一九四九年初春,中国人民的解放战争,已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四月,百万雄师渡过长江,挥师南进,势如破竹,直指华南。
一天,“边纵”粤北支队司令员张中和副司令员叶明,正在商量如何趁着解放战争的大好形势,积极开展活动,同解放大军互相呼应。
忽然,通讯员李安(安仔)跑了进来,“报告张司令,纵队司令部有信。”随即将夹在竹帽缝的一小卷字条递给张中。
纵队指示:要他们带着粤北支队主力开进湖南,与湘南支队刘球、李文等部汇合,剪除湘南反动势力,扫清道路,配合大军南下。
南张、叶二人为解放战争的迅猛发展而大受鼓舞,立即部署行动,除留下部队坚持粤北斗争外,随即带着主力部队,向湘南地区进发。
恒湘南支队也是粤、赣、交湘边区纵队的支劲旅,支队司令员刘球和副司令员李文也接到同样的指示,就在湘南汝城附近根据地,满怀兴奋地准备迎接战友的到来。
这汝城地区,处于广东、湖南交界,这里山高林密,到处是幌岩,绝壁,奇峰异洞,地势十分险要,两支游击队就在这层峦叠幛中雀跃相会。
经过两个支队的领导人密商,认为当前窃据汝城县的“湘南剿匪副司令”胡凤璋,是我们要打击的头号目标。
胡凤璋是湖南汝城地区的“土皇帝”。他上与官像党棍沉一气,下与流氓痞匪狼损为好,得到过国民党“陆军中将”的衔头,集兵、匪、政客于一身,横行乡里三十余年。
胡风璋操纵着一支反动武装,他以打家劫舍,绑票勒索包烟包赌,武装走私,走马圈山,强占民田等恶毒手段,霸占良田三千多亩,个山林一千多块,房屋六百八十多间,积聚了大批财富。
胡凤璋又是个杀人不眼的大恶棍,光是汝城群众被他杀害的就不下千人。俗语说“兔儿不啃窝边草”,胡凤璋却不管你这一套,在他的老家石泉村,他就杀了二十四个户头,六户人家被灭绝。
在一年夏收时节,一天晚饭后,村民们在禾坪上聊天,有个十八岁的青年胡苟奴悄悄地说“胡凤璋杀了那么多人,你猜他的心肝是红的还是黑的?”
此话被他的一个爪牙听见了,马上密告胡凤璋,胡凤璋将嘴角一撇,毒眼“斜,鼻孔里“唔”了一下,跟着“哈哈”大笑了两声。
胡凤璋一笑,就是杀人的先兆。人们最怕遇到胡风璋发笑果然,他着人把胡苟奴拉到铁山坳,他私设的刑场,绑在本上,狠毒地从牙缝进出一句话:“我倒要先看看你小子的心肝是红还是黑的!”
群众对胡匪的暴行非常激愤,但都敢怒不敢言,夜里流着悲伤的眼泪,帮着苟奴多,偷偷将被掏去心肝的苟奴户体解下来,拾到野地里埋了。
胡凤璋残害群众的毒刑何止挖心肝一种!什么“晒衫”、“站石灰桶”、“茅竹分户”·……足有几十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条心狠手毒的“地头蛇,早为反动统治阶级所看中,从土匪变成“换户团”团长、汝城县长、最后播升为“湘南剿匪副司令”。
从大革命时代开始,胡凤璋即与人民为敌,破坏农民协会,袭击工农红军,犯下了关罪行。
湘南地区的土顽土劣,亦唯胡凤璋的马首是瞻,仗仰他的 鼻息行事。在这大军渡江,南方震荡的形势下,如能消灭胡凤璋,湘南地区的其他反动势力,即会土崩瓦解。
知己知彼,百战不始”,我游击队领导人经常研究胡凤璋的动态。话说一九四八年,胡风璋因私仇杀了国民党某党棍的父亲被湖南省府关了半年多班房。
半年后,胡交出十二斤金子以后,湖南省当局才把他放了而且还派了湖南保安第四旅十一团团长李可才带一个团到了汝城,助长胡凤璋的威势。
胡凤璋出狱回到汝城,马上又投靠国民党驻长沙的军长。那军长马上给了胡凤璋一百多条枪。
为什么湖南当局释放胡凤璋?还派保安士一团到汝城?为什么军长要给胡一百多条枪?张中、刘球等同志分析:他们都是迫于形势,企图利用胡凤璋控制湘南,作为他们南逃的后路
他们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胡风璋控制汝城,不让李可才站下脚来。为大军南下扫清道路,非消灭胡凤璋不可。而消灭胡凤璋,首先要解决汝城守敌李可才保安团。
当时,县伪自卫大队大队长何彪,带领所部二百余人困守城内,加上李可才的保安团,把胡风璋在城里的几座大楼都住满了。
胡凤璋这几栋楼房,盘据在县城南门,一湾流水横在楼前一座石桥通向县城中心。桥头放了岗哨,乌鸦飞过也看得清清楚楚,可见胡某建楼时已煞费苦心。
长楼高四层,共分三幢,主楼底部是胡凤璋幕僚办公处,上面三层是兵营,可屯兵四、五百人。每层楼房的四边,都有可供跑步和练兵的回廊,是这座楼房的最大特点。
右边那一栋,是胡凤璋的公馆,五房妻妾各占一层,穷奢极欲。
警公馆前的并栋,只有三层,临河而建专住卫队保镶。地下是一座水牢,水牢的两个窗口象麟头上的两只眼窝,阴沉恐怖地瞪着市区。此时,河上石桥,加派了岗哨。
尽管如此森严壁垒,胡凤璋仍然感到此地并不安全。整天如履薄冰,煌煌不可终日。
十胡凤璋有个读过书识点字的小老婆,为人狡诈,诡计多端,是胡凤璋的智囊人物。她往往出谋划策,胡凤璋无不言听计从。
这回,胡凤璋又依了她的主意,搬回她的老巢,离城十五里的石泉村“上古寨”。留下保安团和县自卫队在县城充当第线。
拍“党的领导,武装斗争,统战线”是我们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我们的地下党员,此时在敌人内部,开展了上下左右各方面的串联、策反工作,他们在敌军中交朋友,互谈想法,指引他们寻找出路。
伪自卫大队长何彪,是汝城人。由于我们做了他部下的工作,他站不住了。心想南昌、赣州已经解放,长沙亦炭炭可危,眼看解放大军南进已迫在眉睫,还是找条出路上算。便拉了二百余人出来,走上弃暗投明的康庄大道。
湘南支队正驻在离城不远的一个村子,刘球、张中等同志热情接待何彪,战士们也拿出那仅有的烟丝,招待弃暗投明的新战友。
同那时,县城只剩下保安团了,他们更形孤立。粮食供应无继,对外战况不明。他们军心浮动,无法久守。
游击队的指挥员们决定集中优势兵力以对付城里的保安团。即把粤北支队和湘南支队的主力集中。加上何彪拉出来的自卫队,足有七、八百人,把汝城包围起来。
李可才见势不妙,马上率兵退守大楼。楼上的机枪子弹泼水般倾泻而下,压住了游击队冲锋的队伍。周安北尊明。
游击队由于武器装备不足,不便强攻。占领了县城其他地方后,逐渐缩小包围圈,把整座大楼团团围住。
保安团孤军困守大楼,粮食、饮水供应都很困难,弹药也越打越少了。
躲在上古寨里的胡凤璋虽说和汝城守军订有攻守同盟,但见游击队势大,他怕分兵援救削弱了自卫力量,根本没向汝城派出兵一卒。
李可才见待援无望,只好作困兽之斗。他集中了全团机枪火力猛打一面,企图撕开一个突破口,率队突围。
游击队无法抵挡骤然集中的猛烈火力,包围圈被冲开了,敌军残部突围而出。游击队一阵火力追击,只击毙了敌人一批后卫部队。
季可才虽然冲出了包围圈但他对胡凤璋的见死不救怀恨在心,也不去和胡凤璋会合,孤军向郴州方向逃窜而去。
汝城解放了全城欢天喜地,锣鼓喧天。老百姓把粮食,猪羊送到游击队队部。以实际行动支援解放战争。
不少青年要求参军,为彻底翻身,保护胜利果实,一定要打下上古寨,活捉胡凤璋。
保安团、自卫队都各自寻活路去了,剩下胡凤璋带着的保镶、爪牙和临时拉来服役的壮丁,约二百余人,龟缩在他的“土围子”上古寨,负隅顽抗
这上古寨确是一处非常险要的所在,紧靠石泉村西侧。它原是清朝咸丰年间,族中老少为避世乱,集资建筑起来的避难之所。但自红军兴起,胡凤璋即将上古寨据为己有,作为他反共反人民的“土围子”
上古寨地形得天独厚,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铁青大石山,四周均是悬崖峭壁。只是正面有条小路可通山顶寨子。
在石山的半中腰,还筑有一道一米厚三米高的巨石围墙象个大石桶似地把个寨子装在里面。沿墙筑有四座炮楼,无数枪眼,监视着四面八方。胡凤璋自特安全,以为稳如泰山。
山顶原只有一间古庙,自胡凤璋霸为已有之后,即大兴士木,附近凡十六岁以上的男丁,都要科白银一元、服劳役三月,为他在山顶建房筑寨
兴寨子建有房屋数十间,其中有一座楼高五层,全用罗汉砖铺地,富丽堂皇,有如宫殿一般。现在胡凤璋一家就蛰居在这里。
寨子临石泉村那面,还筑八角楼一座。既可观赏风景,又可指挥作战。寨上还有蓄水池、粮仓、军火库,猪、羊、间三鸟、布匹、柴草一应俱全。足够二、三百人一年半载的用度。
胡凤璋“校兔三窟”,他建在村西的座庄园,深宅大院,数十间房子,也不去住了。现只留下二十名长工为他看守。
我们的队伍,赶走李可才之后,马上进兵石泉村,胡凤璋的庄园恰好作为营地。
风石泉村的老百姓有如大早之望云霓,一见游击队进村,便奔走相告,老人、小子、姑娘、媳妇送茶送水,迎接亲人。
众石泉村的农会组织虽已被胡凤璋杀得寸草不留,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村里二、三百群众不到一天,就帮助部队构筑好工事,把上古寨包围起来。
此时,又正值稻熟禾黄,游击队在围寨之余还帮助群众秋收抢割。参加游击队的一群“学生军”,也在群众中开展宣传活动,对上古寨开展政治攻势。
胡凤璋的儿子,深知大势已去,死守只是绝路条,便劝老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胡凤璋听不进去还夸口说“我这里稳如铁塔,除非他们从天而降,否则,休想踏入我雷池半步!”
胡凤璋的儿子保命要紧,连夜带了老婆和亲信随从十多人想逃出上古寨,还偷走了寨内大量金银细软。
胡凤璋闻讯大怒,把自已的手枪交给他的小老婆,要她率兵追赶,抓住就格杀勿论。
这个小老婆平素为财产早已与胡的儿子明争暗斗,此时见机会已到,便带领一班惯匪急追而去。实齐鲜活
他的儿子还未逃出寨门,就被小母亲追上。她二话不说抬手,乱枪齐发,把那儿子行人杀个干净野·睡马会川
寨内的胡璋听到枪声,狂叫“杀得好!”其他的人见胡凤璋杀红了眼,都心存畏惧,默默地为他把守上古寨,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游击队包围了上古寨已经一个星期,胡风璋虽然跑不了。可是几次组织进攻都无法打进寨墙。步枪打到石墙上,只蹦起几星火花,堡上的交叉火网使战士们无法靠近寨门。一总
叶明叫战士把胡凤璋庄园里的楠木八仙桌抬来,桌面垫上十多条棉被,每层棉被中又压上土,浇了水做成辆“土坦克”,争取靠近寨门,实行爆破。
四个身强力壮的战士带上集束手榴弹钻到桌子底下,推着“土坦克”逼近寨门。子弹打得棉被直冒烟,“土坦克”还在前进。
天勇敢的战士终于把“土坦克”推到寨门前,敌人慌了手脚从上面倒下大桶煤油。熊熊烈火包围了“土坦克”。
烈火中战士们放好了手榴弹,拉着了导火线,却再也无法冲出火海。爆炸声中,烈火被震灭了,四名战士光荣栖性了“土坦克”也被炸得四分五裂,去但是寨门却纹丝不动。
叶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才发现寨门竞是用熟铁铸造的,重逾千斤,已经不知有多长年代了。集束手榴弹只在门上崩出了几个小坑。
战士们眼静静看着战友牺性,怒火中烧,不顾子弹横飞,端起枪就要往上冲。叶明一声断喝,制止了他们的鲁莽行动。
等战士们退回来休息以后,叶明和参谋人员从山前山后仔细观察了上古寨,定下了一条奇袭的路径。中注封要赚鲜感常
半夜,乌云遮住了一弯月牙,寨子内的喧哗声也逐渐平息了,山下游击队的包围圈也声息全无,似乎敌对双方都进入了梦乡。
支精悍的突击队人人手提驳壳枪,背插大刀,在山影和树丛的掩蔽下,顺着山沟绕到大石山的背后。
仰望山顶,高得完全挡住了月牙,从山顶到山脚几乎是直上直下的一面悄壁。怪石,好象对着战士们飞扑而下。
两名战士一马当先,身背缆绳,施展出壁虎爬墙的功夫,搭成“人梯”艰难地向陡峭的青石壁上攀去。其他战士望着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都屏息以待。
时间在静默中逝去。终于,从上面垂下来一条粗大的缆绳叶明兴奋地一挥手,压低嗓门命令:“上!”
战士们赛过敏捷的猿猴,在缆绳上飞快地攀援。只要上去了就是胜利。
不料,先上去的两名战士与敌巡逻哨突然遭遇!在巡逻哨被游击队的大刀砍倒时,对方手中的美式卡宾枪已扣响板机枪声震撼群山。
古寨象被捕开了的马蜂窝,骂声、哨子声、响成一片,大队啡兵立即朝山后枪响处冲来。
悬在半空的突击队员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处于万分危急之中。叶明见情势紧迫,赶紧向空中打出三发红色信号弹
张中等人看见信号弹后,马上从前山正面发起了伴攻。零时间,山前冲锋号和枪声大作,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
趁着敌人一下子摸不着头脑,突击队乘隙撤了下来
游击队偷袭不成,反而增添了胡凤璋几分气焰。天亮之后,胡凤璋在八角楼上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说:“红军我都较量过了,你们又无飞机大炮,游击队能奈我何?!”
战事呈胶着状态。匪徒们除不时地从寨上放出一两声冷枪外,一切都凝固在可怕的沉默里。
一天,两个支队的指挥员正在研究对策,忽然,通讯员安仔报告了个好消息:陈将军率领的快速特遣队南下广西,路经汝城。
犯刘球和陈是当年延安抗大的同学,听到消息自然十分高兴,赶快派出一个中队带了十多头肥猪去慰劳大军
陈部队纪律严明,南下沿途都不收礼物,但陈将军听说是老同学送的,就乐呵呵地收下了。说“刘球送来的肥猪不收,收谁的。”
这支快速部队的任务是迅速插入广西,阻止国民党军队向国外逃窜,他们在广东不作久留,战士们刚到一地,就又束装待发。
陈将军从部队中抽调一门六○炮和几发炮弹赠给游击队,又指挥大军匆勿上路了。游击队有了六炮,就象老虎添了翅膀。大家要求在大炮的火力下,向上古寨发起育次总攻。
战士和指挥员都想到一处去了。刘球亲自上阵,施展出在抗大学到的军事技能。一颗颗炮弹直扑八角楼,战士们齐声喝彩。
神炮手弹无虚发,弹弹打中目标,三炮就削平了八角楼的楼顶,把里面的机枪也打哑吧了,寨子上的敌人一片慌乱,大喊:“解放军来了!”
胡凤璋听着隆隆的炮声,心里也在暗暗嘀咕难道八路军真的兵临山下这江山真的保不住了?在慌乱中只好命爪牙在山顶上树起一面白旗。
誉山下传来响亮的喊话声“解放大军来了,胡凤璋赶快投降!解放军优待俘虏!”
白旗树了半天,但寨中并无动静。寨门仍然死死锁着。胡凤璋满肚子诡计,他听到炮声并无继续,又不见有穿绿军装的正规军,深恐其中有诈。所以采取缓兵之计,希望长沙方面会派援兵到来。
偷袭、强攻、都用过了,尚虽然胡风璋产生过心理动摇,但我们的炮弹确实不多,敌人还死赖在石桶般的寨子里不出来。
张中叶明两人经过寞思苦想,终于悟出一个道理“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马上把学生军的组长陆仔叫来
学生军组成武装工作队到附近的山村活动,向群众宣传我军的政策,特别要注意寻找与守寨的士兵有亲属关系的人
有一个大嫂还没有听完“学生军”的宣传,就悄悄地拉了一个女队员一把。女队员跟她来到一个背静的屋角,她就焦急地问“我那背时的男人也被捉上寨子替胡凤璋卖命呐,要是他回来,解放军能饶了他吗?
女队员说“只要他敢跑回来,我们一定欢迎。何况他又是被迫的呢?一顿话说得大嫂来了勇气。
女队员陪同大嫂到了支队部。刘球司令员给她详细地讲解了党的政策,告诉她只要帮助游击队打下子,她的丈夫还可以立功哩!
大嫂的丈夫原来是个老实的农民,不久前才被胡风璋抓去守寨的,除了站岗放哨外,还要干苦工。
刘球同志想了一阵,问她能不能借故叫她丈夫把寨门悄悄打开。大嫂说:每天夜里两点,是她的男人守寨门,可以在这时去找他,假说儿子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叫他回家看看。
二个漆黑的夜晚,虽说山上山下两方都陈兵数百,但万籁 俱寂,虫声唧也能听见。时大嫂向门缝叫了两声兑“玉山开玉山!”玉山听是自己老婆的声音,便悄悄扳动巨大的镶轨,扯起了铁门。
铁门刚刚升得能弯腰穿过,一条条敏捷的身影便嗖嗖地穿过去,把开门的人吓了跳。
一个战士按预定计划把开门的人扯出寨门,交给了大嫂那人还来不及细想,但见是自己老婆带来的,也不好声张,只好跟着他老婆回村子里去。
突击队迅速下了哨兵的枪,用布堵住他们的嘴,捆了起来。兵分几路,象几支利箭射向四座炮楼。叶明带了一队战士向山顶大楼猛扑。
大楼前厅的警卫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个从被窝里提了出来。胡风璋听到有动静,一口吹灭煤油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枪,向门外打去。
叶明一摆手,十几条驳壳枪朝内房窗格上一轮猛扫,打得窗纸象雪花一样乱飞。战士们大声喝道:“缴枪不杀!”
围墙上四个炮楼也打响了,枪声象炒豆子般密集而又清脆停停打打地憨了将近半个月,战土们这才痛痛快快地天早孕座场。
大厅里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胡凤璋的枪竞被我们的小通讯员安仔缴了下来。七十岁的胡凤璋在士七岁的安仔面前害怕得直打哆。
胡凤璋那小老婆毕竞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倒很镇静,忙把衣衫穿整齐,把金钢,手镯戴上。好象要赴什么宴会似的。
面对这严重时刻,她还想卖弄风情,递茶奉烟,被我们的战士喝住了,才木鸡似的站在妞边。
到此,胡凤璋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家业,这座罪恶渊数的封建堡垒,终于被人民游击队摧跨了。横行乡里三十多年的土皇帝,现在已向人民举手投降
这一仗的胜利震动湘南,各地的反动武装再也支撑不住了纷纷向游击队打出白旗。湘南迅速平定,大军南下的路障个个被铲平了。
驻守长沙的国民党军队在解放军的强大攻势下,早已溃不成军,又听说湘南退路已断,只好宣布阵前起义。
一九四九年九月,解放大军取道江西,进军南粤。在赣州召开了有历史意义的“赣州会议”,部署如何进军广东。
驰骋于粤、赣、湘边区三年多的游击健儿奉命回师梅岭,迎接大军南下。在“南粤雄关”的大庾岭卫南北战友会师并肩携手,向南方名城—广州进发!